一具芽月

根本没有美德只有热月党道德·jpg

【海岬】

走上了鹅卵石的小道,那病体支离的人;

拐杖拨开细砂,随它们散在阴冷的风中。

他站在白垩质的岩头——极目远眺,

铅色海面一直展平到他所不能及的天尽头。


望向海水,望向荒滩——

奇石尖锐地耸立,紧挨着苍白的灯芯草;

水波打上沙滩,泡沫紧挨皱褶,

犹如风拨动敝旧的纱帘,扫在地面的尘土。


望向海水,望向荒滩,

乌云又向海面压近,沉重地步步紧逼;

而一艘渔船鼓起了它发灰的帆,迎着不甚明朗的下一刻起航。


多像那幅景象!铅色海水和终日不晴的天空;

泡朽的木板栈道,叫喊的水手和停泊的渔船。

一声叹息给盖过去了——在海鸥刺耳的飞鸣里。

是什么让你这样想念曾经避之不及的故乡,

空有三十年荣华的帝国权臣,曾立于峰顶的人?


海水在风里皱折着,重合成一幅画——

南特港同的里雅斯特,褪色的过去同灰白的今日。

于是病人沉默地转身,拐杖划出尖利声响,

在一阵几乎撕碎胸腔的咳嗽之中,

他怎样走来也怎样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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